老人們常(chang)說:“閨(gui)女(nv)(nv)愛花(hua)兒愛炮,老頭就愛破氈帽。”我雖是閨(gui)女(nv)(nv),生活中(zhong)卻沒有閨(gui)女(nv)(nv)的細膩和(he)溫柔。記憶里,我從未(wei)真正喜(xi)歡過一種花(hua)。
年少時,讀了(le)周敦頤的(de)(de)(de)《愛蓮說》,好像喜歡過荷(he)花(hua)。崇尚(shang)她(ta)“出淤泥而不染,濯清(qing)漣而不妖”的(de)(de)(de)品格,仰(yang)慕她(ta)“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he)花(hua)別樣紅”的(de)(de)(de)風采。然而,因為(wei)不常見、交往少,漸漸地(di)忘卻了(le)。
過了些年月(yue),漸漸地(di)大了。忙于(yu)結(jie)婚、生(sheng)子、賺錢、買房、奔(ben)命(ming),生(sheng)活的浮躁,塵世的喧囂(xiao),讓我從未停止過腳步匆匆,更無暇花事了。
兩年前,搬(ban)進新(xin)家的我,解決了(le)諸(zhu)多生(sheng)活的壓力(li),一下(xia)子輕松了(le)。為了(le)給新(xin)家增添(tian)些生(sheng)氣(qi)和(he)活力(li),在(zai)經過多方咨詢后,我特意(yi)到花店(dian)買了(le)兩盆據說有凈化空氣(qi)功效的常青(qing)藤(teng)。
一(yi)(yi)如我生活的(de)(de)粗糙,我常(chang)常(chang)會幾個月對被養在(zai)家里(li)窗臺(tai)上的(de)(de)常(chang)青藤不(bu)管不(bu)問。盡管他(ta)有超乎尋常(chang)的(de)(de)生命力,誰知(zhi),兩盆原本枝(zhi)繁葉茂的(de)(de)常(chang)青藤,在(zai)不(bu)到一(yi)(yi)年的(de)(de)時間里(li)就先后(hou)凋零(ling)歸土(tu)了。
愧于自己對生命(ming)的不負責任(ren),我(wo)決定此(ci)后再不養花了。
一天,下班回家(jia)的(de)我,發現(xian)窗臺(tai)上原本(ben)養常青藤的(de)花盆里,竟然又有了蔥(cong)綠的(de)生命(ming)。那是(shi)兩株像(xiang)草一樣的(de)植物,纖細的(de)莖,修(xiu)長的(de)葉,瘦(shou)瘦(shou)弱(ruo)弱(ruo),翠色如洗。
看到(dao)這新的生命(ming),我原本負疚的心似乎一下子找到(dao)了解放的途徑。
從丈夫(fu)的(de)口中了(le)解到,是鄰居搬家時嫌(xian)棄家里(li)的(de)花草太多,便(bian)把這似草的(de)吊蘭丟在了(le)垃圾桶(tong)旁。丈夫(fu)看(kan)綠(lv)的(de)可愛(ai),便(bian)用(yong)花盆種(zhong)植了(le)起(qi)來。
有了先前常青藤的傷逝。面(mian)對新來的吊蘭,我上心了不(bu)少(shao),偶爾想起了便給(gei)澆澆水。
雖(sui)是被丟棄的(de)花草,吊蘭(lan)卻沒有任何厭世的(de)情緒。在我不太精(jing)心(xin)的(de)照(zhao)顧下,吊蘭(lan)一(yi)周一(yi)個(ge)樣。原本弱(ruo)不禁(jin)風的(de)枝(zhi)葉,竟發出(chu)了許(xu)多新枝(zhi),漸漸變得茂盛起來(lai)。由(you)盆(pen)沿(yan)向外垂下來(lai)一(yi)條(tiao)條(tiao)長短(duan)不一(yi)的(de)匍匐莖(jing),每(mei)個(ge)莖(jing)端昂(ang)生著大大小小的(de)新株,婉(wan)約(yue)地飄蕩在空(kong)中(zhong),似蝴蝶輕舞,又(you)如禮花四溢,讓人回(hui)味無窮(qiong)。
有了(le)(le)吊蘭,我(wo)知(zhi)道了(le)(le)自(zi)己(ji)的花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