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sha)漠中崛起的礦山——山東(dong)能源臨礦集團榆樹井煤礦。崔鑫(xin) 攝)
8月下旬,記者一行穿行在茫茫戈壁、沙漠、黃土高原,看到一座座屹立于西部荒漠的現代化礦井,不禁感慨:在大自然面前微小的人們,竟能創造出如此偉大的奇跡!
2002年,山東能源淄礦集團在陜西省亭南縣率先邁出了省外能源開發第一步。到如今,山東能源六大權屬企業在省外已擁有62個煤礦項目,在省外叫響了自己的品牌。
伴隨著山東(dong)能源在省外(wai)發芽、成長的,是走(zou)出省外(wai)的山東(dong)人堅韌、頑強和不怕(pa)吃(chi)苦的精神。
南極企鵝般搖晃前行
8月間,正是山東草木蔥蘢的季節,然而在內蒙古自治區鄂爾多斯市東勝區塔拉壕鎮哈拉卜拉溝,溝溝壑壑上卻只見到稀稀拉拉的低矮植物,到處覆著一片土黃色。山東能源淄礦集團楊家村煤礦就位于哈拉卜拉溝的分支劉家溝。
氣溫低、風沙大,冬天的最低氣溫可達零下三十攝氏度,再加上六、七級卷著黃沙的西北風,連剛搭建好的臨時活動板房頂也能被掀開,因此,鄂爾多斯地區有著冬季不出門的習俗。然而,2008年來到這里的山東創業者們,卻顧不得當地習俗,頂風冒寒進行建設。
從楊家村煤礦住宅區所在的1415平臺到礦井口的1470平臺,約400米的距離,卻讓剛來的工人們吃盡了苦頭。這段看似不長的距離垂直高度差達到了55米。為了在狂風中保持平衡,上班時,十幾個工人只能排成一排,手搭在前面工友的肩上,南極企鵝般搖搖晃晃地在陡峭的上山小路上前行。為防止凍傷,工人們出門不得不戴上只露出眼睛的頭套以保暖,再配上整齊劃一的工作服,遠遠看去就像電影中的“飛虎隊”隊員。
“其實也不是路,就是人、車走的多了,壓出來的一條羊腸小道”,當時還是普通井下職工、如今已是技術科副科長的王衛東說,“對于這條小道,工人們最怕的就是下雪:下雪、化雪時一路泥,鞋踩進去想拔出來都很困難;雪停了一路冰,上山時跌跟頭就成了家常便飯。”
由于嚴寒,鄂爾多斯每年只有4至10月是土建工程最好的施工時期。為加快工程進度,解決低溫下施工的問題,“飛虎隊員”們想出了各種點子:用開水攪拌水泥、在混凝土中加防凍液、沿著梁柱的外邊綁上鋼管送暖保溫……
正是在(zai)他們的(de)(de)(de)(de)努力下,當年(nian)的(de)(de)(de)(de)羊腸小道變(bian)成了寬敞的(de)(de)(de)(de)水泥路,荒蕪的(de)(de)(de)(de)山(shan)(shan)頭變(bian)成了礦(kuang)區(qu),處處芳草茵(yin)茵(yin),職工宿舍安裝上了暖(nuan)氣(qi)(qi),告別(bie)了穿(chuan)著棉衣(yi)睡覺的(de)(de)(de)(de)時(shi)代。氣(qi)(qi)候惡劣的(de)(de)(de)(de)山(shan)(shan)坳坳,硬是被楊家村煤(mei)礦(kuang)的(de)(de)(de)(de)創業者們改造成一片適宜居(ju)住(zhu)、適宜工作(zuo)的(de)(de)(de)(de)花園。
用完的水舍不得倒掉
水,是西北的生命線:有水,則有草木、有人煙;沒水,則是荒無人煙的不毛之地。而對于西北的創業者們來說,水更是生產生活的基礎,為了找水、存水、給水提質,山東的創業者們絞盡了腦汁。
楊家村煤礦所在的鄂爾多斯高原屬半干旱大陸性氣候,全年最大降水量為350毫米,蒸發量是降水量的近10倍,礦區十分干旱缺水。
為了節水,職工們上井后只是洗洗手,用完的水舍不得倒掉,放進桶里沉淀后再復用,幾天洗上一次澡竟成了奢侈的享受。
礦井建設初期,為了給在礦區工作的職工找水,當時負責水供應的小車隊司機趙健歷盡艱辛。2009年5月23日,趙健開著拉水車,沿著哈拉卜拉溝的荒漠土路跑了30多公里,連續找了5個水井,卻都是枯井。
“如果找不到水,第二天礦山全部職工就會無水可吃、無水可用。”趙健不敢怠慢,繼續尋找,終于在溝底發現了一眼水井。他欣喜若狂抽水裝車,載著滿滿10立方水往回趕,卻在途中遭遇了拉水車拋錨。由于這里沒有手機信號,趙健沒法打電話求救,又舍不得丟下一車水跑回去找人,他就在荒蕪人煙的大漠里一直等到下午5點多,直到一輛路過的農用車幫忙,才終于把拉水車拖了出來。
對于山東能源新礦集團的長城煤礦來說,水質差也讓創業者們吃盡了苦頭。
長城煤礦位于內蒙古境內騰格里沙漠和毛烏素沙漠的邊緣處,地下水水質高鹽高堿:用來飲用,喝起來味道又苦又澀;用來洗澡,總覺得像沖不干凈,洗過之后身上直打滑,職工們還大把大把地掉頭發。甚至連浴室里的不銹鋼水龍頭都很快生了銹,一年就得更換一次。
2008年,地下水凈化系統的建設完成,才第一次讓長城煤礦的職工們在礦區喝到了從自來水管里流出的甘甜的內蒙古地下水。
同樣,在今天的楊家(jia)村煤(mei)礦(kuang),日供(gong)水(shui)(shui)達到380立方米的截(jie)伏(fu)流工程和(he)4個儲水(shui)(shui)量達1.2萬立方米的蓄水(shui)(shui)池,已經徹底解決了(le)職(zhi)工們的吃水(shui)(shui)難問題。不過,大家(jia)仍將(jiang)水(shui)(shui)視為(wei)珍寶,不僅把礦(kuang)井水(shui)(shui)和(he)生活污水(shui)(shui)全(quan)部進行過濾處理(li),作為(wei)井下防塵(chen)、選煤(mei)廠(chang)洗煤(mei)及地面沖廁和(he)綠化用(yong)水(shui)(shui),而且,職(zhi)工們洗澡(zao)都是采用(yong)智能節水(shui)(shui)器刷卡取(qu)水(shui)(shui),愛水(shui)(shui)護(hu)水(shui)(shui)的觀(guan)念深入(ru)人心。
當初的礦井可真差呀!
“現在的工作環境太好了,在過去我們想都不敢想!”說起陜西水簾洞煤礦幾年來的大變化,從1990年就在這里工作的當地人王俊峰深有感觸。
位于陜西省彬縣的山東能源新礦集團水簾洞煤礦,在上世紀七十年代中期始建時,只是一個年產兩三萬噸的社辦小煤窯,由于采煤工藝落后,瓦斯、火災事故頻發,當地人都是談“窯”色變。
“那時候,煤礦想招人難著吶!”王俊峰告訴記者,當地的年輕人寧可出遠門打工也不愿在家門口挖煤。 直到2006年,新礦集團的職工們來到水簾洞煤礦,眼前的景象仍讓他們嚇了一大跳:住的是這些山東漢子們從來沒見過的破舊的窯洞,而且八個人擠在一間,睡覺時跳蚤咬得人難以入睡;當地人每天僅吃兩頓飯的習慣,讓山東職工們大呼吃不消;礦上僅有一個旱廁,根本無法滿足全礦1000多職工的如廁需求……
工作環境更是惡劣:原來煤礦職工們用手鎬刨煤,打出的巷道歪歪扭扭,甚至一條巷道能偏出十幾米;煤層中瓦斯賦存量之高是新汶老區的幾百倍乃至上千倍,另外,井下30條老巷道都是燃燒了二三十年的火區,處處火舌噴吐,缺乏安全意識的工人甚至用巷道里燃燒的火苗烤饃吃。
“咱們在山東哪見過條件這么差的礦井?”已經50多歲的水簾洞煤礦調度室副主任劉瑞亮回憶說,“當時,有些從山東來的職工一看到這場面,當即就嚇得想往回跑。”
“現在哪兒還有當年的影子?”指著嶄新的綜合辦公樓,劉瑞亮告訴記者,“這里就是原來兩座窯洞的位置;不遠處的員工公寓清潔寬敞,由物業定期保潔。
“現在,村里的親戚鄰居都來找我托關系,希望能來煤礦工作”,陜西人王俊峰笑著說,“可是,現在煤礦都是自動化采掘,用人都得是有學問的大學生,想進煤礦哪有那么容易!”